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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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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甲覺得近幾天自己的運氣相當背。

狩獵隊出來轉悠三天裏, 就抓到了一窩田鼠, 他不得不帶著其他人, 往平常不常涉足的平晉山東面靠近了些。

但他們也不敢太逾矩。

在平晉山附近生活了幾十年, 他們太懂得哪裏是那些戎人經常活動的地盤。

看了看天色, 韓甲伸手阻止了眾人繼續前行,囑咐道:“好了, 今天我們就在這一片找找。記住, 不要再往東走了,要是遇到戎族人, 那麻煩就大了。”

眾人點了點頭,按照以往的習慣各自分散開來,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食物。

擴大搜尋範圍確實會有驚喜的收獲, 很快, 韓甲的弟弟韓乙發現了一個田鼠洞!

他直接堵住了洞口, 開始用特制的一種捕鼠桿往洞裏面掏著。

這些人捕鼠的手藝都是祖傳的, 很快, 韓乙抓到了兩只灰不溜秋的田鼠。正當他得意間, 洞中居然躥出了第三只肥田鼠。

它身子肥碩, 速度卻十分敏捷,趁著韓乙高興的關頭,直接跑了出去。

韓乙見狀,當即放下已經被捆住的獵物,拎起工具追了上去。

其他人見狀,也圍過來一起幫忙。

韓甲被這點動靜驚動, 轉頭看去,突然皺了皺眉。

因為那只田鼠逃竄的方向,正是他方才叮囑過眾人不能過去的東面。

可一整天未有收獲的人,早已經忘了他那句話。

韓甲想了想,嘆了口氣也跟著追了上去。

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,他根本不敢大聲呼喊。聲音會順著風傳到很遠的地方,被虎視眈眈的狩獵者捕捉到。

田鼠越過一處矮坡,韓乙不管不顧地跟著往下跳,發出一聲“噗通”的響聲。

韓甲來到他身邊時,就看到他口鼻都是鮮血,卻咧著嘴笑得開懷。

見韓甲到來,韓乙還舉起田鼠炫耀道:“哥,你看這只多肥!”

韓甲想幫他擦擦口鼻間的鮮血,但是自己的衣服實在是太破爛。

他頓了頓,只能從旁邊揪了一把野草,給韓乙處理了一下:“你看看你自己,都摔出血了。”

韓乙一邊用舌頭在這裏嘴裏尋找傷口,一邊“嘿嘿”笑道:“沒事,小事情,等過幾天它自己就會好了。”

他將已經被砸暈過去的田鼠用野草系到自己腰間,道:“有吃的比什麽都重要。要是沒有東西吃,挨不過冬天,才會死呢。”

兩兄弟原本還有一對弟妹,但就是因為沒有挨過去年的冰雪,永遠留在了冬天裏。

自從那一次之後,韓乙找起東西來就變得愈發不管不顧了,連遭遇到狼群,都敢當先撲上去。

韓甲嘆了一口氣。

兩人與趕過來的其他人交代了一下傷勢,讓他們不用擔心,便準備回去了。

但突然,韓甲低喝一聲:“趴下。”

所有人像演練了千百遍一般,直接就地趴伏下去。

他們太熟悉隱蔽的方法,加上身上的裝束也經過處理,很快就將自己藏進茫茫的草原上。

不過幾息之後,東面出現了兩個互相追逐的戎族人。

察覺身邊的弟弟身體一僵,韓甲低聲安慰道:“別怕,他們離我們很遠,不會發現我們的。”

韓乙眼神一直定定地看著那兩個人。

半晌,他喉嚨嘶啞道:“哥……哥!那個人,好像看到我們了。”

韓甲正埋著頭,聞言一楞:“怎麽可能。”

他小心地擡起頭,果然見到兩個原本兀自追逐的戎人已經停了下來,定定地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。

韓甲心頭一緊。

他竭力地平穩著呼吸,給身後的人比了個稍安勿躁,找機會逃脫的手勢。

兩個騎著馬的戎人開始交談起來,韓甲越發肯定,自己人已經暴露了。

可是他實在想不通,為什麽自己已經提前聽到馬蹄聲,也提前帶人做了掩護,還是會被人發現?

難道那兩個戎族人的眼睛,比蒼鷹還要銳利?

但他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太多,緊接著,他聽到三聲短而急促的哨笛音從兩個戎人那邊傳出!

那是報信的響聲。

韓甲再也隱藏不下去了,喊了一聲“跑”,隨即解除了偽裝狀態,開始往西邊狂奔。

跟著他來的這一群人也開始動起來,熟練地往回奔逃。

見這群人開始逃跑,格爾和莫林也等不及了。

“追上去,別讓他們跑了!”格爾對著莫林吩咐:“這茫茫草原的,要是丟了人,可是難找!”

莫林頷首道:“好!”

兩條腿的總比不上四條腿,很快,為了掩護其他人逃跑,韓甲和韓乙直接被抓住了。

他們糾纏住格爾和莫林,給其他人創造了絕佳的逃脫時機。

於是,等到一個十人戎族隊伍應召來到此處時,其他人已經影都不見一個了。

莫林將被制服住的韓乙壓到格爾面前,啐了聲:“呸,跑得真快。”

姍姍來遲的支援小隊策馬往韓甲同伴逃竄的方向追了一會,片刻後回轉,對著格爾搖搖頭:“統領,沒有。根本沒人。”

格爾朝他們點點頭:“算了,他們特別擅長隱藏,剛才要不是莫林這小子眼尖,估計我們也發現不了他們。”

因為這個部隊都是戎族人,他們雖然都會盛朝話,但一般內部還是習慣用戎語交談。

與自己的屬下交換完信息,格爾把目光放到了擒住的兩個人身上。

他想了想,換了盛朝的語言,問道:“你們是什麽人?”

韓甲和韓乙有些詫異地對視了一眼。

格爾的盛朝話說得相當好,因為跟隨的是戚游,他的官話帶著點北安的調子。

這是中原腹地一帶特有的口音,韓甲從未聽過。他覺得這種音調有些奇怪,但奇異地並不感到違和。

但是兩人對著格爾這群戎人十分戒備,緊閉著嘴沒有回話。

格爾於是換成戎族語,又問了一遍。

韓甲和韓乙依舊一言不發。

格爾便知道,兩人這是不準備合作了。

“你們倒是有骨氣?知不知道如果不說話,會有什麽後果?”他半真半假地威脅著,推著兩人往自己臨時的駐紮地走。

格爾這批人,其實有點習慣被盛朝人這樣對待了。

他們畢竟是戎人,除了知曉他們身份的,其他盛朝人都對他們沒有好臉。

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格爾沒辦法了。

他帶出來的隊伍中,其實還有一個盛朝人。

這個人是個大夫。

之前曹覓給戚游軍中送來隨身藥包的時候,提過隨戰軍醫這個概念。戚游為了此次征戰準備良多,其中就包括了一隊醫療兵。

所以像格爾這種奉命出來偵查的隊伍,此次執行任務,也帶了一個大夫跟隨在隊伍中。

當然,這些大夫在軍中非常受歡迎,格爾對願意到戎族隊伍中來的胡三七更是尊敬有加。

近來因為他這支隊伍任務簡單,根本不存在什麽傷員,胡三七已經閑得發慌。

格爾準備將人送過去,一為審訊,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來,二來,也算是為胡三七解解悶。

所以,當韓家兩兄弟被帶到他們暫時駐紮的地點,以為自己今天要被當成是兩腳羊吃掉時,卻驚詫地看到一個盛朝青年迤迤然地穿梭於一群戎族壯漢中,趾高氣昂地教訓著人。

“這指甲草,要連根一起拔上來,我昨晚才教過,你都忘了嗎?!”胡三七瞪了面前的戎兵一眼,“你這采回來的一點用都沒有!”

監視平晉山的工作並不繁重,難得深入草原一趟,胡三七便指使了幾個輪休的人出去,幫忙尋找幾種草原上特有的藥材。

被訓的戎兵大氣都不敢喘:“胡,胡大夫……我,我給忘了……”

胡三七不客氣地用戒尺拍了一下他的手掌:“你得長長教訓,下次可不能弄錯了。”

戎兵連忙唯唯諾諾地點頭,隨後逃跑一般溜走了。

格爾本來是抓了人,準備來邀功的。

但他一看胡三七這幅生氣的模樣,頓時有點不敢上去觸黴頭了。

但胡三七搶先一步看到了他們,放下手裏的事情走了過來。

韓甲和韓乙心中十分詫異。

他們根本理不清楚如今的狀況。

在戎族堆裏面,居然出現了一個盛朝大夫。

但兩人很快意識到,這個大夫,應該就是老人們口中“投敵的奸細”!為了榮華富貴,某些盛朝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根,淪為戎族的奴隸,為戎族效命。

想到這裏,兩兄弟對視了一眼。

很快,他們面上的表情從疑惑轉為憤怒,恨恨地瞪向胡三七。

韓甲在心中堅定地默念道:“無論待會這個下作的小人使出什麽招式,我都不會動搖自己的信念,跟他一樣,成為戎族的走狗!”

他正這樣想著,胡三七已經走近了。

韓甲肅著臉,就等著他吐出誘惑的蒙騙之語,自己好將嘴裏的唾沫狠狠啐在他臉上。

胡三七在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,突然捏了捏鼻子,對著格爾怒喝道:“你們帶回來兩個什麽東西?這麽臟!”

他受不住似的直發抖,又說道:“你們知不知道這兩人身上有多少致病菌?

“處理不好要浪費多少藥材?”

格爾也楞住了。

他突然想起最新發布的軍中衛生守則,弱弱地朝著胡三七詢問道:“大……大夫,那,那這個怎麽辦?”

胡三七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
他原地一跳腳,指著韓甲和韓乙道:“這還需要我教你嗎?你這陣子的衛生課都白上了對吧?

“把他們弄下去,洗刷幹凈再帶回來!”

格爾嚇得脖子一縮,回過神來過連連點頭,道:“好的,好的,我馬上去辦。”

於是,自認做好了“抵禦誘惑”準備的韓甲兩兄弟,突然一臉發蒙地又被帶走了。

他們看著神氣得不行的胡三七,和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格爾,陡然間意識到自己可能……誤會了些什麽。

——

梨州,螺村外。

長孫淩騎著高頭白馬,等在前往螺村必經的小路上,激動地朝著道路盡頭張望著。

他的副官看了他一眼,有些無奈道:“大,大人,劉匠他們前天才到海寧,少說也要兩個時辰後才能到吧。

“咱們這麽早過來……有必要嗎?”

“你懂什麽?”長孫淩不滿地瞥了他一眼。

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,回道:“不提前過來,怎麽顯示得出咱們的誠心呢?”

副官悻悻笑了兩聲,點點頭不再說話了。

果然,一行人在這裏整整等了三個時辰,小路盡頭才出現一隊車馬。

長孫淩當即策馬趕了過去,撲到車廂邊便喊道:“劉匠,俞夫子!一路辛苦了!”

俞亮撩開車簾,連忙拱手見禮道:“長孫將軍!”

“不必多禮,不必多禮!”長孫淩笑得見牙不見眼,“走走走,我來為你們帶路。”

說著,他又跑到前面去了。

俞亮回頭與劉格對視了一眼。

劉格有些詫異:“這……長孫將軍,怎麽這般歡喜?”

他們這群人實在曹覓被迫離開康城之後,才啟程過來梨州的。

知道王府可能受難,眾人心中都有些沈重,這一路的旅途也相當滯悶。

俞亮扯了扯嘴角,猜測道:“長孫將軍應該是等我們等了許久了……此時見到我們,才歡喜的吧。”

劉格點了點頭:“嗯……咱們之前在路上耽擱了,比原定時間完了整整一個時辰,確實……確實讓他好等了。”

兩人相視一眼,彼此都不怎麽能接受這個牽強的理由。

但是因為暫時沒能幫長孫淩找到別的借口,他們便默契地不再提起這個話題。

很快,他們被接到莊子內。

一下車,劉格便放松地呼出一口氣。

北寺在莊內等著,此時將他們接下車後,便請道:“劉匠,俞夫子,劉夫子……還請隨我來。

“莊內為幾位辦了接風宴,就在前方的院子裏。”

俞亮跟在他後面,道:“沒想到北寺管事和長孫將軍來此方才半年,就已經將莊子打理得這般妥帖。”

他頓了頓:“比起容廣,也不差什麽了。”

此時,他們走在莊子內的水泥路上,能看到遠處的海邊的曬鹽場,近處成片的田地。天地中的莊稼已經到了將要成熟的時候,累累的果實壓得枝條都彎了下來。周圍有來來往往的農人穿梭於其間,人們的精神狀態與容廣山莊那些流民相比,也差不了什麽。

北寺心中自然驕傲,但口中還是謙虛:“俞夫子的誇讚太過了。

“莊子還小,論起規模,與容廣還是沒法比。”

兩個莊子都是他打理的,北寺自然了解其中的差距。

劉格在旁邊道:“我記得之前王妃派人來梨州,就是為了梨州一年三熟的地理特性。梨州這個莊子規模確實不及容廣,但光看每年的糧食產量……應當並不比容廣低吧?”

北寺自小就是北方人,本也對著這“一年三熟”半信半疑。

但是眼看著夏季播種的作物,在初秋已經顯露出成熟的特征,他這才完全相信了。

此時聽到劉格的詢問,他便道:“是,明年如果人手多了,還會再繼續開墾田地,這樣一來,產量甚至能超過山莊。”

劉格和俞亮了然地點點頭。

俞亮想了想,突然有些奇怪地問道:“今秋收了稻子,入冬前不就可以種小麥了嗎?

“為何采買人手不趁著入冬前去?這樣的話,今年就可以多開墾幾畝地了。”

北寺聞言,尷尬笑了兩聲,將目光轉向旁邊的長孫淩。

長孫淩見終於有自己插嘴的事情,連忙表態道:“到城中采買奴隸的事情一直是有的。不過關於擴張人口,還是得幾位幫忙啊!”

劉格一楞。

他看了看自己周圍的俞亮等工匠,道:“這……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麽?

“我等受王妃之命而來,是為了造船修器,但於人手一事……哪裏能為您幾位分憂呢?”

“可以的可以的!就是造船這事嘛!”長孫淩端著笑臉道:“這好船要是出來了,人手不就有了嗎?”

見劉格等人一臉疑惑,北寺連忙打著圓場:“劉匠幾位剛到,今日不談公事,不談公事!來,我們先去用膳!這邊走。”

有他這麽一番話,眾人便也先打消了心中的疑惑,悶頭往前面走。

來到設宴的地方,幾人剛要入內,長孫淩卻突然被人叫走了。

他與眾人告了罪,便徑直跟著報信人離開。

來到海邊,長孫淩便看到了正在與人說話的李大耳和三個被緝拿住的倭寇。

長孫淩不滿地“嘁”了一聲:“這一趟就這麽點人?才三個?”

李大耳面上笑容一僵,悻悻道:“如今這個時節,倭寇已經不在這一帶活動了,所以這一次出去……沒見到什麽人。”

他踢了踢旁邊還在不斷用眾人聽不懂的語言,罵著臟話的倭寇,道:“這三人就是規模不大,想撿個漏才不願離去,這才被小人忽悠住的。”

長孫淩勉強“嗯”了聲。

他想了想,道:“算了算了,現在他們都走了,你也別出去了,這陣子你就留在莊子內,幫我教教我手下這群旱鴨子游泳,再教教他們簡單的倭寇語。”

李大耳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,點了點頭道:“好的,大人。”

但想起自己每次抓到人都會得到的報酬,他又覺得有些可惜。

畢竟如果不出去忽悠倭寇,便意味著他的這份收入沒了。

他想著再搏一搏,於是試探問道:“呃……長孫大人,其實海上還有一些人,小人覺得再出去兩趟也沒問題,總能帶回來人的,您看是不是……”

“哎呀,你那每次三五個人頂個什麽用?塞牙縫呢?”長孫淩不耐煩地擺擺手,轉身開始往回走:“我已經把幾尊大佛盼過來了,順利的話,明年我直接用大船把他們往回運,你別給我添亂。”

李大耳頓了頓。

他其實不清楚長孫淩話中的意思,但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開始憂慮起自己的職業生涯。

在莊內休息了一日,劉格等人就被已經等不及的長孫淩送到了附近的船廠。

船廠是早在劉格等人從遼州啟程時就準備好的。

那時候,長孫淩盤下了這一家之後,後續又和北寺陸陸續續完善了廠中的各項事務,不僅招攬夠了足夠的專業人手,還恢覆了船廠上游的幾種零部件的供應事宜。

劉格等人到時,廠中已經萬事俱備,只差來自遼州的這一股東風了。

長孫淩為他們介紹了廠中的一應人事,最後將他們帶到一處單獨的院落。

院落中有好幾位長者,是長孫淩原先請來的,造船的專業師傅。

“這是莘舟船匠,也是這裏的大師傅。”長孫淩為雙方介紹道:“這是劉格劉匠。”

雙方互相認識之後,長孫淩便直接離開了。

他還有旁的事,所以放心地將此處交由了劉格全權處理。

突然來了一撥人,搶了自己在廠中最高掌權人的地位,莘舟心中是有些不服氣的。

他聽著劉格等人的口音,知曉他們不是南邊人,於是便試探著說道:“那今後,就要有勞劉匠,帶領我們繼續建造長孫廠主需要的戰船了。

“我們一行為了底艙和副漿的事情僵持了許久,還未能有結果,劉匠過來了,我便安心了。”

劉格一楞,連忙道:“哎,不瞞莘老,其實我們對於造船都是門外漢,哪裏比得上您老和在場諸位老船匠?

“這段時間,我們還得以學習和觀摩為主。這些事情,還是由您來主持。”

莘舟摸了摸胡子,道:“不敢不敢。我們這些老頭,也就是占了個大半輩子都窩在船廠的便宜。”

劉格的話並沒有讓他滿意。

通過劉格的話,他現在越發確定,劉格一行對於造船根本就沒有什麽了解。

可就是這樣,作為廠主的長孫淩依舊更加信賴他們,直接把掌事權交到了這種門外漢。

他有些不客氣地道:“劉匠謙虛了,長孫廠主既然邀請您幾位過來,相比您幾位必定於造船之術上,有過人之處。”

他攤開一張紙,道:“要麽,您帶著您的人,也選一個難題攻克吧。”

劉格朝紙上看去,一眼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兩個字眼,便指著那個兩個詞道:“嗯嗯,那就這兩個吧,我們負責這些。

“莘老您派個人協助我們了解一下船體結構便是了。”

莘舟定睛看去,瞬間一楞。

他心中嗤笑一聲,道:“那是應該的,那就有勞劉匠了。”

他原本還對這兩項發愁呢,沒想到劉格直接為他解決了這兩個連他都不想碰的難題。

劉格點了點頭。

看著手底下“桅桿風帆”和“武器”兩個詞,劉格回憶起了還被壓在自己箱底的兩張圖。

那是曹覓直接從空間的書籍上撕下來,處理掉簡體字之後送給他的。

圖上畫了一艘明制的海船,高高的桅桿上掛著可收起的風帆,船身側邊,有森森的炮口,火光燃動之際,宛有天雷降世之威,萬帆折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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